如皋石板街的来历（第五章）古明
如皋石板街的来历（第五章）古明
蒋晓明
话说夕照师太与智远往持被徐府家人轰出门后，羞辱万份金佛没要到被丢到大街上，还落得个讹诈的嫌疑。智远回到寺内长呼短叹郁郁寡欢，心中更是愤愤不平，恨徐家因有官府背景从而仗势欺人。手中虽有真凭实据但如何才能有效发挥呢？此时有小和尚来报，有新任知县季寿来访，智远一听立马出迎，一看约莫20来岁的后生，白净面皮，身材修长 一袭长衫，头带一顶天青色瓜皮帽，手持一把折扇，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智远上前双手合十打个问讯，说道贫僧智远本寺住持，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后生季寿初来乍到，久闻定慧寺大名闲游至此，无须多礼有烦往持引导。此人姓季名寿，字西雍，浙江嘉兴人，清代学者，诗人，有多篇著作诗文传世，嘉庆十五年中举，第二年就放任如皋，年方二十属于少年得志。父亲时任山西臬台，正三品大员背景如山。合该徐家有事，智远陪知县一边看一边细述了寺院的前世今生，大凡能做住持的都是文彩口材出众之人，智远更胜一筹一席介绍已让季寿刮目相看内心暗暗敬佩。两人越发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智远感觉机会难得话峰一转说道，贫僧今日得遇贵人且是我县父母官，眼前正有一事相求，望大人替我们僧尼做主。愿闻其详，智远即将金佛失窃的经过详细禀告，听得季寿如痴如醉直到最后被丢到街上，不禁拍案而起说道，徐家老爷还是为官之人，如此不察详情草率护短，分明是杖势欺人岂有此理！我定要主持公道替你们追回金佛。道远深躬到底口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季寿少年气盛办事雷厉风行，当下问道看到金佛的二人在吗？在，都能自愿作证。明天上午你带着二位证人，以及准提庵师徒一同到县衙我自有道理。第二天季寿见到五人后，与他们分别交谈细询详情与智远所述不差分毫。最后他让李忠将他夜里看到的金观音画在纸上，让“耳目”与师太师徒观看均得到确认就是这尊金佛。季知县虽然年青但心智缜密办事妥贴。他纵观全案徐奴盗金佛已是铁板钉钉。至此常见解决方式就是县令出面与徐家私下摊牌，徐家归还金佛再破点钱财打点打点也就烟消云散，但偏偏碰到二个关键点一是智远夕照二人遭到徐家的当街羞辱，内心愤愤不平。二是季寿不贪钱财不畏权势初入官场要修身出绩，因而才出现了不按常规出牌。季寿问道，你们意欲何为？智远答道，望青天大老爷做主替我们追回佛宝。既如此你们写状子吧，状告徐奴盗取金佛。不一会智远已将状子写好让夕照师太签字画押。季县令命击鼓升堂，师爷衙役听到鼓声来到大堂，知县升座，师太递上状子看后惊堂木一拍，叫道王洪，张兵听令，速去徐府传徐奴到庭！二人得令前往。师爷姓周，得知徐家大难来临，他与徐家有些瓜葛急忙步入后院，让小书办速走后门去徐家报信。徐老爷得报知道关系重大，他是局中之人知道如何应对，当务之急是两不照面，立马让徐奴密室藏身。吩咐管家全府统一口径就说徐奴刚出远门，知县传唤知道，将派人送信让他回来后即去县衙。二位差人固然是空手回衙复命。知县说，传票已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且退堂改日再审。
准堤庵尼姑状告徐家少爷夜盗金佛，新任知县不徇私情秉公执法，出牌去徐家拿人的事一夜传得满城皆知。徐家快马传书徐灿从杭州匆匆归来，得知事件发展得一败涂地，着急也与事无补，幸好的是徐奴未到庭，案子至此还未坐实。经老子亲自逼问后，奴，拿出金佛全部招认。老爷子听后一声长叹，徐家世代美名都被你这个王八糕子给毁了！徐家老父子俩都是官场中人，商量对策反复推敲知道这场官司避免不了，金佛让人看过中了和尚的圈套，季寿不按常规行事，因其有强大背景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动融不了，案子推翻不了就只能落下个盗金佛的贼名！永世不得翻身，别说考武举连考场的门都进不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父子二人心如刀绞！此时徐灿想到一个人，多年前他在徐州任上时结交了一个刀笔，此人姓邬，浙江绍兴人，原是师爷出生，能言善辩一流的鬼材三只眼，一旦他同意接手的官司必定能赢，没有胜算的官司给再多的钱也不会接，人送外号“邬一刀”。第二天驾车去扬州秘密接来邬先生。美酒佳肴盛情款待，酒过三巡，徐灿说道，兄弟家门不幸出此孽障，做下丑事万望先生撘救一把。然后告之详情和盘托出。听后问到，金佛何在取来一看，邬先生拿着金佛说道，这是京师造办处的工手只可惜少个落款，要不然就是正宗的官器。放下金佛又问道，老尼姑的状子抄来了吗？抄了请看，只见状子中写有“徐奴深夜翻窗入室并以城砖替换，盗取我庵纯金观音像一尊高6寸3分重6斤6两”的字句。放下状子说道，没有铁证状子怎会写得如此笃定，偷盗的罪名成立，此案我接不了，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徐灿手脚冰凉，浑身发抖上牙打着下牙苦苦哀求，兄…兄…兄…台，别无所求只求保住祖宗和我这张老脸，多少给我挽回一点颜面，化再多的钱财我都在所不惜，先生只管开…开…开个价。邬先生闭目沉思许久说道，此案若要翻转恰如咸鱼翻身，你我是多年故交，不忍看你绝望，如今只能剑走偏锋，有一计可以一试，如若失败与你儿说好仍由他应承，倘若成功我保你颜面不失，银子一分不要此金佛归我。但要切记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可有第三人知。灿一听身子立刻不抖了，说道，先生放心至死不言！金佛归你，永远归你。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