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留不住的青春》（九）——田红飞
留不住的青春
（九）
作者：田红飞
（......接上集）
第十七章：一飞创业失败
转眼又一个夏天来到了，夏天来了，意味着暑假就不远了。
王标本打算在这个暑假里回家学车的，但是因为金一飞的盛情邀请，王标这个暑假没有回家，而是重新回归永益团队。年轻气盛的金一飞决定不走保守路线，而是采取了相当激进的选择——去通州开分公司。
在王标回归公司不久，一次公司全体员工大会上，金一飞在事先没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就直接宣布：“我决定任命王标为公司的副总经理，接下来全权负责通州新市场的开发项目。”
王标受宠若惊，深感责任重大。但同时，金一飞的这一独断专行的做法，也引起了公司内部一些“股东合伙人”的不满，这么重要的职务原本应该由公司股东会商量决定，而且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公司副总——向小花。面对金一飞突然宣布的这个任免决定，公司众人都有点懵，尤其是向小花，向小花有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洋娃娃似的好看。此刻的向小花睁大了双眼，直直地盯着金一飞发呆。金一飞宣布散会之后就径直地离开了，向小花望着金一飞远去的背影，心想：他不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此刻，向小花的心凉到冰点。
公司另一个股东合伙人——金鑫鑫，见金一飞走远，他便走到向小花身旁怒骂道：“金一飞他真把公司当成他金家铺子了，他想怎样就怎样，王标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就是金一飞身边的一条狗。”
金一飞的这一决定，引起了公司“股东合伙人”的强烈不满，为后来的公司解体、创业惨败埋下了隐患。
2012年6月20日这天，王标带领着一支新招募的团队，从西京大学出发，带着从公司会计那领的二十多万元现金，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通州，他信心满满的准备大干一场，不辜负金一飞的信任。
第一天，王标开始联系当地的幼儿园，打算租用幼儿园来作为公司的教学场地，花了五天的时间，王标才把幼儿园联系好。接下来的招生工作，王标开展的十分不顺利，一个星期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一个学员都没有招到。王标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心焦的打电话给金一飞，汇报了详细状况。金一飞也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去请向小花去通州救场。幸好向小花顾全大局，只是跟金一飞抱怨了几句，就应承了下来。
王标在通州车站，焦急的等待着向小花，快到中午时分，向小花终于出现了。向小花穿着一件通勤款的短寸衫，卡其色的裤子，脚踩帆布鞋。王标看见后立马迎了上去，热情地喊道：“花姐，花姐。”
向小花微微牵了下嘴角算是回应，她没跟王标过多寒暄，而是让王标直接汇报工作的具体情况。
听了前期的工作汇报之后，向小花相当不满意。于是向小花决定去居民小区一家一家宣传。王标心想：这也太拼了吧。但这也是当前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当天下午尽管下着小雨，一人一把伞，一沓宣传资料，他们还是出发了。向小花身先士卒，第一栋居民楼，他们爬到最高楼，向小花说：“我先示范给你们看。”只见向小花敲响住户门，门开了，是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向小花很热情的和这位中年妇女打招呼，见中年妇女的防备心被这突然的热情打消了，向小花这才说明自己的来意。介绍完，中年妇女当即表明家里有小孩在上学，并留下了电话号码。看到这一切，王标他们都不敢相信。王标夸道：“牛，牛，牛，我花姐就是牛！”
接下来，到王标了，他鼓足了好大的勇气，在大家的鼓励下，王标终于敲响了下一家住户的大门，门一下子就开了，是一位中年男子，王标心里咯噔咯噔跳个不停，一时间语无伦次，一旁的向小花见状，帮助了他。王标觉得第一次那是相当失败。再经过几次尝试后，王标的表现也慢慢变好了，也能把主要信息表达出去，甚至还能留下住户的电话号码。这样的工作连续进行了好几天，招生工作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接下来，向小花将招生人员分成了好几个组，进行比赛。同时，设点招生工作也开展起来了。一开始，王标被安排和一位新来女大学生一组，工作流程就是带着女大学生爬居民楼，然后拿到家长电话，邀请家长来听公开课，后来女大学生也熟悉了工作，王标就有了其他安排。王标早上被调到招生点负责，下午就作为组长带领兼职人员去街上发传单，目的也是要到电话号码，扩大宣传。他们招到的第一个学员也是王标招到的，那是一个小学生，那天王标甭提有多高兴了。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向小花有条不紊的统筹安排下、大家齐心协力招到的学员越来越多，七月十五号招生结束时统计，一共有95位学员，那晚所有的人都领到了招生工资，王标提议说：“我们出去happy一下。”得到大家的热情响应。
当然，在整个招生过程中，也有几位成员中途退出了。王标也偷过懒，有一次，王标跑到了江边睡觉，他太困了。
一次下午，他们所有人一起出发，两个人举着写有公开课通知的横幅，向小花高举着大喇叭，其他成员举牌一起沿着马路宣传，王标亲切的把这种宣传叫作：机械式人力宣传。王标用手机拍下好多张他们这次宣传时的照片留作纪念。
“能拍则拍，能照则照，十年后，再好的相机和技术，也拍不出我们曾经的那般模样。大胆的记录生活，我们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值得被收藏的。”王标在当天的日记中这样写道。
第二天，对外公开课，王标具体讲的内容是：一堂初中物理——浮力。这节的公开课，据大家的反应就是还可以，王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可以。
接下来，便进入教学工作，在这一阶段的工作中，王标任初二、初三的物理老师，每天早上讲四堂课，下午是所有学生自己自习，王标是所有学生下午自习的总负责人，负责所有学生的纪律和安全，有时还要安排专人送因学员家长临时有事没能来接的学员回家。
教学期间，大家自己做饭吃，王标也尝到了大家的厨艺，大家也尝到了王标的厨艺。大家天天在一起就像一家人，向小花就是大家的大姐，什么矛盾她都会为大家轻松化解，大家都超级喜欢向小花。
王标在教学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把胆量练出来了，面对一教室的学生，他能从容的进行教学，这为他大四的实习打下了基础。
在教学时期的空挡，王标依旧在学习有关公务员考试的知识，他一直没有放弃他心中的这个梦想。好几天大家都出去玩的时候，王标自己一个人在教室里做题，他为了追求他心中的梦想，默默地努力着。有一次王标做着题，听着电脑里面单曲循环播放着歌曲《追梦赤子心》。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
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
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也许我没有天分，
但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脚笨，
但我愿不停探寻，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与其苟延残喘，
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失败后郁郁寡欢，
那是懦夫的表现，
只要一息尚存就请紧握双拳，
在天色破晓之前，
我们要更加勇敢，
等待日出时最耀眼的瞬间。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感到。
与其苟延残喘，
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不妥协直到变老。
听着听着，王标突然忍不住哭了，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他走到清冷空旷的操场上，抬头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我这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看星星了。”
在2012年的这个夏天，王标的回归和再次离开，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毫无征兆。然而对于王标来说，却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得让他希望自己能把所有点滴都记起。
得知王标又要退出公司的金一飞，情绪有些激动地对王标说：“王标，你知道我心中的梦想，你留在公司，你我兄弟共同成就一番事业，不好吗？”
王标平静地说：“那是你的梦想，不是我的。”
金一飞张开口，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忍住了，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走了，他不想在自己不冷静的时候和王标发生不愉快的争吵。
金一飞确实是有些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有些飘飘然了，以前凡事都要坚持亲力亲为的他，变得越来越喜欢电话遥控指挥别人做事，还将自己的这种行为夸耀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遇事也越来越独断专行了，做决定前基本上不跟公司的其他“股东合伙人”提前商量，还将自己的这种行为，夸耀为力排众议。金一飞觉得自己所有的决策都是明智且正确的，不容许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挑战他在公司的权威。金一飞的种种做法引起了公司里绝大多数成员的强烈不满，也逐渐让他的一批忠实追随者慢慢都寒了心，这也注定了金一飞人生的第一次创业，接下来将以失败收场。
2012年9月，他们大四了，这是大学的最后一学年了，他们应该实习了。
金一飞选择服从学校统一安排，由于金一飞平日里学业成绩非常优秀，被安排在了西京城区——西京市第七中学高中部的高一年级实习。这所高中离西京大学不远，所以，金一飞平时里依旧住在大学学校宿舍。
金一飞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的实习工作，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着。貌似每天都一样，在一个很普通的一天，很普通的一次公司股东大会上，金一飞提出，准备举办公司成立两周年庆祝活动，结果几乎没有人响应。
金鑫鑫突然当众指责金一飞的种种过失，并与金一飞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此时公司的大部分成员，都站到了金一飞的对立面，公开支持金鑫鑫。
最终，金一飞的创业团队彻底散伙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创业，最终以失败告终。
创业失败后的金一飞，还是跟往常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实习生活。虽然金一飞内心极度痛苦，这次创业失败对他打击真的很大，但他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使自己表现得貌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金一飞也慢慢从创业失败的低落心情中，慢慢调整过来，日子平平淡淡一天一天的过着，不好也不坏。
经历人生中第一次创业的失败金一飞，他心中的梦想估计是暂时实现不了了。王标和孙平平，他们两个人能实现他们心中的梦想吗？接下来，在他们身上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第十八章：辉标实习生活
汪辉由于平日里，学习成绩不太理想，被学校安排到比较偏远的一所县城中学实习。由于离西京大学比较远，汪辉平日里只能住在这所县城中学所提供的宿舍里。接下来的一学期，汪辉的生活没有变，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在周末下午的网吧里，一群人零散地坐在电脑前，屋里的光线不甚明亮，每个人在电脑屏幕前的脸都像是照着聚光灯。电脑和身下的座椅构成了一个个互不干扰的空间，让他们可以全身心地沉浸在网络构成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游戏中忘我厮杀，没有顾忌，大声地和网络另一端的战友们商量战术或者咒骂敌人，尽管人数不多，整个网吧却闹哄哄的。
身处其中的汪辉，烦躁地点了一根烟，而“禁止吸烟”的牌子就贴在他面前的墙上，墙上每隔三四台电脑的距离，都贴着这几个大字，不过网吧里依旧烟雾缭绕。抽烟能帮汪辉镇静，待烟燃到一半，汪辉又念念有词，自言自语地敲起了咔咔作响的电脑键盘。突然旁边座位上有个初中生碰了一下汪辉的手肘，问道：“大哥，有火吗？”
汪辉正处于游戏兴奋中，看都没看旁边的人，回道：“我认识你嘛。”
突然那个初中生扔给汪辉一张二十元的纸币就跑了，汪辉很莫名其妙，随手拿起纸币便追了过去，刚要追到网吧门口的楼梯平台处，就听到刚刚那个初中生在跟他的同伴吐槽：“妈的，刚刚那个人竟然跟我说，认识我妈。”
听到这，汪辉貌似懂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突然想起自己游戏还在线呢，便随手把钱揣进裤子兜里，快速跑回座位继续他的游戏世界。
由于汪辉晚上打游戏经常打到很晚，第二天上午，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指导他实习的夏志新老师后面，端着一个塑料凳子坐在教室后面，拿着听课本边听边记。夏志新教高一年级三个班的物理，经常是上午一二三，三节课连上，下了课，汪辉搬着小板凳跟着夏志新，从一个班走到另一个班，依旧是坐在教室后面边听边记。由于三个班教学进度相同，夏志新在三个班上讲的内容也都一样，包括课堂上为了活跃课堂氛围开的的小笑话。这些汪辉愣是没听出来，也不知道他在听课本上记了些啥。
一天，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夏志新突然对汪辉说：“后面两节课讲的内容跟这节课，都是一样的，你可以不用去听的。”
汪辉答道：“哦。”便很愉快地接受了夏志新的这个建议，以后汪辉每天就只听一节课。
没事做的汪辉，经常就趴在夏志新的办公桌上睡觉，后来他觉得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不舒服，他干脆从网上买了折叠床，直接躺在办公室里睡觉。
一天，汪辉正躺在折叠床上睡觉，突然有一个陌生女生进了办公室，汪辉突然间看到她手里拿着照相机，吓得汪辉猛的从折叠床上跳起来，把被子快速一团迅速扔进了办公室柜子里，三两下把折叠床一合，靠在了墙边。
汪辉这一套操作几乎在一分钟之内就完成了。他发现这个陌生女生站在后窗那里，正对着操场上正在跑操的学生胡乱变换角度按着照相机的快门，貌似拍的很专业似的。
汪辉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有人来检查呢。”女生听到这话，转过身对汪辉边鞠躬边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后来汪辉跟夏志新闲聊时，说起这事，夏志新说：“不是什么人来检查，是学校里范俊山老师的女儿，听说她是学摄影的，没事做，胡乱拍了玩的。”汪辉听了之后，心理踏实了很多。
一天，夏志新跟汪辉说：“学校要求，我下周要听你上一节课，你有空准备一下。”
“嗯。”汪辉应道。
这个周末汪辉特意跑到县城的新华书店，转了几圈买了两本讲如何讲课备课的书籍。
接下来的一周，夏志新貌似忘了上周跟汪辉说这周要听他上课这回事，汪辉也没提，貌似这件事就没有发生。汪辉的生活还是跟以往一样，一切照旧。汪辉买的那两本书连塑封膜都没有撕开，后来他实习结束，这两本书被扔在宿舍里，没被他带走。
王标选择的是自主实习，他的姑姑——王洁，答应帮他联系单位实习。王洁打电话给西京城区一所学校的领导，学校相关领导听说王标还没有毕业，他们不接受王标实习。没有办法，王洁只好联系另外一所城边的学校。联系好的当天，王洁就开车带着王标，一起去这所学校了解具体情况。
到了这所学校后，王洁带着王标来到了校长室，找到了黄校长。黄校长说：“实习没有工资，但学校可以给王标出具有关实习需要的材料和各种证明。”
离开校长室的时候，黄校长拍了拍王标的肩膀，然后和王标握手。王标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位黄校长，他大概是40多数的年纪，圆脸，留着极短的平头，不笑的时候一脸凶相，笑起还算一团和气、憨厚，最后王标离开的时候，给黄校长鞠了一躬。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王洁接到黄校长电话，通知让王标第二天去学校试讲一堂课。这个晚上，王标心里特别紧张，因为他即将参加他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面试。王标在网上查阅了很多资料，认真的写下了他教师生涯中的第一个正规的教案。王标准备讲的课题是，九年级物理上册的内容——功。很晚很晚王标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王标早早就起床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看了很久的教案。直到王洁喊他吃早饭。吃完早饭，王洁开车送王标去这所学校。坐在王洁车上的王标，像是一个马上要奔赴擂台的人，他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调整，以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上午，王标面对几个校领导和全班的学生讲了这节课，王标没有紧张，心平静得犹如一滩没有风吹过的湖面，一丝涟漪都没有。晚上的时候，王洁打电话问黄校长面试的结果，很遗憾王标没有通过。
没办法，王洁当天晚上又打电话，请人帮忙联系其他的学校，这次联系的学校在比较偏的郊区，让王标第二天，去学校报到。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王洁就开车送王标去学校。一路上，王标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一座学校模样的建筑出现在王标的眼前，在这座建筑的四周都是一片一片的农田。
在门口，王标看到了校名：乐吾双语学校。一进大门，王标他们被学校工作人员安排在一旁休息。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位来报到的新老师。又过了一会儿，学校里走来了一位的校长——朱大志，迎接他们。王标一直没有说话，他仔细看了看朱大志，只见朱大志理了个小平头，穿一件白色短T恤，看起来很朴实，但眉毛深深纠在一起，跟打了结似的，圆嘟嘟的脸上写满了朱大志的成功感。
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之后，王洁帮王标把行李搬到了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说：“标，我先走了，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王标应道。王标送王洁走出宿舍，一直走到王洁的车前，他一直目送着王洁的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才转身回宿舍。
王标回到宿舍，宿舍里其他几个同事，都已经把王标当成了熟悉的一员。他们被学校安排给学生宿舍安床，这让王标觉得他的教师生涯很特别。接下来的几天，王标他们完全成了苦力工人。
8月30日，学校开学了，学校迎来第一批学生，王标也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批学生。这天，王标穿得很正式，卡玛的T恤，和洗得干净的牛仔裤，还有一双在三峡广场特意买的意尔康皮鞋。
学校在操场上举行开学典礼，这天天气很不错，学生们都穿上了校服，那是崭新的校服，王标好多年没有见到，这么多学生一齐穿着统一的服装。王标和其他教师一起也坐在操场上，听了台上领导做了一场又一场激扬的讲话。
开学典礼之后，正常的教学开始了。因为王标是以实习生的身份来学校的，所以学校没有给王标安排主科课程，王标被安排教三四五年级的科学课。王标心想：终于可以将自己所学教给学生了。
接下来的日子，既是忙碌的也是充实的。王标每周有一次值日。轮到王标值日的时候，他六点半就起床了，接着到学生宿舍喊学生们起床。然后他走到学校食堂，维持学生早餐秩序。学生上课了的时候，王标负责查课。
午餐的时候，王标继续在学校食堂里维持学生秩序。这时，王标发现有一个四年级的男生破坏了就餐秩序，王标严厉训斥了这个学生。这个小男生马上跑回了宿舍，表示不吃午餐了，和王标产生了对峙。这让王标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走到学生宿舍，苦口婆心的教育加劝说，最终才把这事解决。这是王标在教师生涯中遇到的第一个麻烦事。这事情让王标明白，师生间是平等的关系。在2013年的春节前夕，这个小男生还打过电话向王标问好，这让王标很感动。
学生午休的时候，王标巡视各个班级的纪律情况。下午放学了，他在校园里巡视着，以保证学生安全。晚餐的时候，王标还得在食堂维持学生秩序。在学生们上晚自习的时候，王标终于可以有一点时间休息了。
晚自习一结束，又是王标忙碌的时候了。王标在热水房组织学生有序打开水，突然五年级一女生直接拿着水盆往锅炉里面打水，王标没有及时发现。幸好，这危险的一幕被正在巡视的朱大志校长看的清清楚楚，并及时地阻止并教育。这给王标上了一堂关于细心的课，让他在以后的值日工作中不断的完善自己。
等学生们洗漱结束并熄灯睡觉之后，王标这一天的工作也终于结束了。
以前从不抽烟的王标，为了显示自己成熟，周末的时候，特意去买了一条烟，平时随身放着一包烟。空闲时间，王标经常给身边的同事们散烟，并和他们边抽烟边聊天。王标把香烟夹在两个手指中间，并不吸，好几次香烟都熄灭了，他都不知道。
王标非常珍惜这次实习的机会，每次上课前，他都很用心的准备，认真的上课，在王标的课堂上，学生们也是很活跃的，王标能够很好的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当然了，要是有学生在课上捣乱，王标也会对捣乱的学生严肃教育。所以，学生们既喜欢王标又怕王标。
在四年级的课堂上，王标教会了学生们怎么画投影，教会了学生们一天中人影的变化，给学生们详细讲了中秋节的来历。有一次课堂上，王标教全部同学叠桃心，而刚好这天是班上一名女学生——宗踪贝的生日。课结束的时候，王标建议每位学生将自己所折的桃心，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宗踪贝，这让宗踪贝很是感动。
在五年级的课上，王标在讲完了所要讲的知识后，还会和同学们聊聊自己的大学生活，聊聊一些同学们感兴趣的话题。
在三年级的课上，王标每次都会带上一根戒尺，用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学生。课堂上，每次让学生们打开书本都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因为有些学生连打开书的多少页都不知道，甚至连书拿倒了也不清楚，所以每次王标都要在全班示范之后，还要依次检查学生的课本是否都翻在正确的页码，这是一件考验王标耐心的事情。
每个星期天晚上，学校都要召开全体教师会议，开会的时间那才叫长，会议可以从晚上六点开到九点，每次会议朱大志都会发表大量的讲话。刚开始的时候，王标是很认真的做笔记，因为王标觉得这些话可能会对公务员考试有帮助。可后来王标也不知道朱大志在讲些什么，只看到朱大志的嘴一张一合间，露出两排深黄色的牙齿，朱大志讲的话，从王标一只耳朵进去，又从另一只耳朵出去，并不曾留下一点痕迹，听着听着王标就睡着了。
随着十二月的到来，王标的实习也即将结束。在2012年12月9日这天，参加完了学校的一二.九运动会之后，王标就正式结束了实习，他在这里待了111天，在这111天的实习工作中，王标经历了好多好多，在这111天里，王标过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教师节。
汪辉和王标的大学实习生活结束了，孙平平和金一飞的大学实习生活又是怎样的呢？接下来，在他们身上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田红飞，如皋市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西京梦》，《留不住的青春》，散文集《散文十二家》，参与编写《如皋百人话百年》，多篇散文被多家省市级公众号平台采用，家有纸质藏书千余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