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留不住的青春》（十七）——田红飞
留不住的青春
（十七）
作者：田红飞
（......接上集）
第三十三章：一飞回到苏城
回到老家的金一飞，和爸妈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感慨的说：“家里一点都没变，当初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金一飞妈妈说：“你就是临时回来住几天，我和你爸也懒得弄它了，就这样吧。”
金一飞爸爸紧接着说：“嗯，家具还是老家具，家电还是老家电。”
金一飞仔细看了看爸妈，看到他爸爸这几年没见显得老了，头上有了好多白头发，背也有一点弯了。他转过脸又仔细看了看他妈妈，也是几年没见，妈妈虽然依旧是笑得那么慈祥，但是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好多。金一飞心里想：时间过得太快了，这几年，父母确实老了好多好多。
过年期间，金一飞感慨良久，家里的一切貌似都没有变，貌似一切又都变了。他坐在曾经学生时代坐过的书桌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题目：《老家》。
全文如下：
自从去西京上大学之后，农村里那个生我养我的家，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在跟朋友们聊天时，自己口中所谓的“老家”。农村出身的自己，一路读书考学，成了老家邻居们口中，通过读书有点小出息的人，平常都是在西京城里工作生活，很少回老家。
今年过年前几天，独自一人回到久别的老家，夜里，躺上儿时熟睡的床，很快就进入梦乡，在梦中是收藏已久，早已晾干了的故乡的秋月春花。
几十年来，田野里的庄稼换了一茬又一茬，地上行走的熟悉的人们越走越少。早上醒来一切还是旧模样。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半透明的窗纱，还带有略微寒气的微风穿过，早已老化关不紧的窗户，潜入温暖的房间，我同以往一样，已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开启了在老家生活的新的一天。轻轻地走出房屋，清晨的风再次从脸旁吹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还是曾经的模样，袅袅的炊烟，一定来自曾经熟悉的那些土灶，远离故土闯荡八年，历经风雨，饱尝乡愁，独自在外漂泊很难尝到故乡的五谷香。俯下身，抓起院子里的泥土，回想起第一次出远门去读大学时，偷偷地将它们揣进口袋里。如今上班了，可回老家的次数却不比以前多多少。自己工作这几年，平时忙着上班，周末闲在宿舍，除了看看书听听音乐，就是出门随便走走散散步，顺便去超市买个菜，回宿舍自己下厨做点自己想吃的菜，貌似生活简单安逸，没啥事也很少回老家。
而今漫步在老家门前的小路，轻吟着儿时熟背的唐诗，门口那条貌似长不大的小河，潺潺的流水拨动着心弦，从那水面微微荡漾的丝丝涟漪中，仿佛看到了那个，站在岸边无聊的丢着石子、打着水漂的少年；邻居老奶奶家门前的那口老井，倒映着儿时的旧时光，把曾经儿时小伙伴们在井旁嬉闹的风景，刻画成了影像，太阳还是曾经的那轮太阳，我却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随着自己长大成人的同时，身边亲人们也逐渐老去，有些熟悉的脸庞，如今只能在熟悉的记忆深处寻找。不知从何时起父亲有了第一根白头发，只知如今父亲的白发已经数不清了；也不知从何时起母亲脸上有了第一道皱纹，只知如今母亲布满一道道皱纹的脸庞，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好多。这些年，没能好好陪陪父母，好想问问自己，我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曾经年少的自己觉得时间很慢，时常呆坐那无聊的从1数到60，数完竟然一分钟都还没有过去。而今，时间貌似被打了兴奋剂似的，跑的太快了，一转眼，2016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不管自己如何拼命追赶，貌似都追不上时间的脚步。有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宿舍里，呆呆的望着天空发呆，貌似可以短暂的欺骗自己，时间可以停留。
可时间却从未停留，曾经那座用几块“水泥板”拼凑的小桥，两边都没有桥栏，而且桥的中间还有一条长长的裂缝，早已被如今新建的桥所代替，新建的桥面很宽阔，而且两边的桥栏都是水泥浇筑的。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以“文艺诗人”自居的少年，独自站在桥边，为赋新词强说愁。也许是我想多了，他可能只是一时忘了带钥匙，坐在家门口石凳上无聊的玩着石子，等着爸妈回家开门，只是一个人等久了，无聊地走到桥上吹吹风而已。自从离开老家读大学之后，貌似偶尔忘了带钥匙，要站在门口等着家人回家开门的情景，早已成了一去不复返的记忆。而今，眼前这个站在桥上看风景的少年，却成了我眼中独有的风景。脚下这条闭着眼也不会走错的水泥小路，记忆中还是那条坑洼不平的泥路，在雨天留下了我不知多少深浅不一的脚印。寒风再一次从身旁掠过，带着树木的清香，独自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一切安静而美好，只是有些人和事，已不再是曾经的旧模样。
陌上花渐开，希望次第来，不知是指缝太宽，还是时间太瘦，时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2017，自己又长大了一岁，突然觉得小时候好傻，竟然盼望着早点长大，而今不想长大却又不得不长大，明明已经到了当初渴望的年纪，却还没活成当初渴望的模样。一切尘埃落定，给2016画上了一个并不完美的句号，昨天的太阳，已晒不干今天的衣服，不管对的错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会化为往事。不念过往，不畏将来，余生继续前行，时光正好，岁月未老。站在风里，抱紧自己，感觉今年这个冬天确实有点小冷，蹲下来摸摸自己的影子，抱歉，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希望明年的冬天不再这么冷了。熬过这个寒冬，迎接春暖花开。
再见2016，你好2017，愿在新的一年里，幸运不期而遇，美好如期而至。
在老家的这段时间，金一飞去自己曾经读过的小学、初中、高中，走了走看了看。
金一飞是一个正宗从农村旮旮里走出来的，小学六年，是在村小漏雨的几间小瓦房里度过的，如今他念书的小学早己经连影子都找不到了，大竹园小学，这个名字，也只能存在于某些人的记忆里。曾经的村小早已成了一片农田，站在这片农田边的金一飞，仿佛又听到“大竹园小学”的清脆的铃响。
初中三年，三层的小平楼，也早已成了废墟。高中，也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只留下几栋空空的教学楼和宿舍楼。
金一飞常常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路边、河边、田头。这里有他无忧无虑的童年，灿烂的阳光，美丽的野花，碧波荡漾的如海河，凹凸不平的田间小路，他曾经在这里像一匹小马驹一样，活蹦乱跳地撒着欢。他想起少年时代，他每天傍晚都会坐在家门口的银杏树下，望着天边的落日，一首接一首地在日记本上写诗。在他的记忆里，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那曾经的一切回想起来都是温馨美好的。
当太阳的最后一线光辉，在地平线那边完全消失了，满天红霞变为沉沉暮云，如同火焰熄灭后剩下了一堆灰烬。金一飞在苍茫的暮色中转过身来，怀着痛苦的失落感，沿着熟悉的田间小土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他立马被一种温暖的气息所包围，他妈妈正在熟悉的土灶边做晚饭，饭桌上，摆满了他小时候爱吃的菜。
吃晚饭的时候，金一飞妈妈突然跟金一飞说：“回家了，就别走了，考个我们苏城的老师不也挺好的嘛，在哪儿当老师不是当老师呀，靠家近多好。”金一飞妈妈说着说着，眼圈忽然红了，眼睛里包了一眶泪水。
金一飞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没有抬头的原因，不是害怕看见妈妈眼中的泪水，而是害怕让妈妈看到他眼中的泪水。他好想时间能够走慢一点，他好想每天什么事也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地一直陪在妈妈的身边。
2017年2月2日，正月初六，这是金一飞和李慧恋爱六周年纪念日，金一飞没有在西京陪李慧一起度过，而是在离西京千里之外的苏城。他本想去西京找李慧的，但他想到自己难得回一趟老家，他想多陪陪爸妈，他想，等他支教结束回到西京，陪李慧以后机会有的是。
金一飞拿起手机，给李慧发了一条消息。
具体内容：
六周年快乐。
过了一会儿，金一飞又给李慧发了一条消息。
具体内容：
我爱你。
金一飞走到窗户前，两只手托在窗台上，忧伤的望着西京的方向，窗外的天色从湛蓝一点点变为昏灰，从昏灰又到漆黑。天已经很黑了，远远近近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夜已经很深了，村子里最后几点灯光也已熄灭，月亮静静地照耀着寂静中昏睡的大地，门前小河里闪着银色的波光。金一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子像一团乱麻，他尽力控制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可是，他依旧还是睡不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开学的日子快到了，金一飞又一次不得不告别爸妈，离开老家，返回支教学校，他的行李很简单，一台电脑，几套换洗衣物。
第二天早晨，在村口的公路边，临分别时，金一飞妈妈拉着金一飞的手，久久不愿放开，流着眼泪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好你自己，离得那么的远，我们也照顾不到你。”金一飞爸爸举起胳膊为金一飞拦挡了一辆开往苏城汽车站的大巴车。大巴车一停住，金一飞就立刻提起自己的行李走上了车，坐好后，隔着车窗玻璃，他尽量笑着挥手向妈妈告别，两颗泪珠早已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他赶紧用手将眼泪擦去。
金一飞爸爸在车窗外，大声对金一飞喊：“好好照顾自己。”
金一飞转过脸，他害怕看到爸妈眼中的眼泪，更害怕爸妈看到他眼中的眼泪。
第三十四章：飞慧正式分手
很快，2017年的春天来了。周末，在磨丁小学的校园里，金一飞独坐在宿舍里，捧着一本书，他听见一只只小鸟站在蔷薇花架上开心地叫着，看着窗外杏花不时地飘落，一阵清风袭来，书香伴着阵阵花香。只觉眼前的文字，也如一片片的花瓣，他从书中似乎也闻到了花香。
突然，一阵风轻轻吹过，几片花瓣随着风飘落下来，一只小鸟从花架上飞走了，鸟在飞，花在飞，金一飞的思绪也跟着飞起来，这思绪飞得远远的，飞到了西京，飞到了李慧的身边。
金一飞拿起手机，给李慧发了一条信息。
内容是：
这世界再美，都没有你美，这天气再暖，缺了你心里总凉。这春天很好，只是特别想你。想念你，思念如同春天的风，温柔地吹过脸庞，才发现，连花开都是有声音的。
支教这段时候，金一飞独自在学校宿舍，心烦的时候写写随笔，打发打发孤独的时间，可是写了无数随笔的稿纸堆了一堆也没人看，在雨季，久存的稿纸发霉了，就连被褥都是湿漉漉的。他经常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学校宿舍里，用手在电脑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着文字。周末，他喜欢独自坐在安静的校园里，看整整一天的鸟语花香，经常会看着天空走神，年少时的他，曾经满以为自己可以把天空涂蓝，大学时，他在图书馆看遍了几乎所有藏书的前言和后记。如今，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学会，只学会了，为他人的故事泪流满面。他在内心烦躁不安的时候，经常会在心里面默背孟子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背着背着，他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金一飞常常在孤独的深夜，对自己说：觉得苦吗？自己嚼嚼咽了。不管多难，咬咬牙都能挺过去的。人生自有诗意，再苦的日子也要把它过成诗。
俗话说：一屋不扫 ，何以扫天下。金一飞经常错把自己当成扫天下的那块料，经常独自一人拿着扫帚拖把，把他的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其实，他的宿舍并不十分大，打扫起来也不费劲。在他的宿舍里，一张铁架子床放在靠里的右边角落，斜对着宿舍门，一盏台灯放在一张临窗的木质书桌上，书桌上堆了一叠书，旁边有一个笔筒，里面装着几只笔。他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着一本书，他经常两眼痴痴地盯着手机相册里李慧的照片发呆，他眼前浮现的依旧是李慧那张灿烂的笑脸和一对美丽的酒窝。
在李慧生日前一天，金一飞独自躺在宿舍的铁架子床上，一直熬到了晚上12点，在凌晨零点零分给李慧发了一条短信。
内容如下：
我最亲爱的爱人，你一直在我心里，其实思念从未停止，只是今天， 特别想念。慧， 生日快乐。
消息发出去之后，金一飞一直期待着李慧能够回复短信，这一晚，他几乎是睁着眼到天明。
第二天，每当听到收到短信提醒声，金一飞总是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他希望是李慧发来的短信，可每次他都失望了。一直等到夜里十二点，金一飞都没有收到李慧的短信，这一晚，他彻夜未眠，泪流不止，泪水湿透了半个枕头。西京，多么遥远的地方，连想象一下都是困难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直到有一天，金一飞正在埋头批改学生的试卷，忽然他手机短信提示声响了。金一飞想：这么晚了，是谁发来的呢？
金一飞好奇地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李慧发来的，他兴奋地差点跳起来，并迫不及待地点开了信息。
具体内容：
金一飞 ，我知道你早晚都是要离开西京的，你离开西京，我不怪你，可我已经受不了了，撑不下去了，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了。我的青春就这么几年，很宝贵，我不想再把我有限的宝贵的青春，再浪费在你身上了。我们分手吧。祝你能早日实现你心中的梦想。
金一飞看着短信的内容，这一字一句，就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金一飞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的心在不停地颤动，他立即给李慧打电话，连续拨打了多次，手机里一直提示的是对方正在通话中，金一飞这才明白他的手机号已被李慧拉黑；紧接着，他又想给李慧发QQ消息，可好友列表中再也找不到李慧的头像了。他的微信也已经被李慧拉黑。
金一飞独自一人呆坐在办公室里，忽然很雷声从远处传来，过了一会儿，雨点开始落下。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他木然地转向窗外，雨天的夜晚，虽看不见西京的月亮，可思绪依旧飘向了西京。朝天门、解放碑、洪崖洞、三峡博物馆、鹅岭公园、白公馆、渣滓洞，爬了好久的歌乐山，逛了无数圈的三峡广场，去过无数次、每次必吃羊肉串的洋人街，每次为了买陈麻花而排了好久好久队的磁器口，逛烂了的沙区公园，坐了无数来回的404路公交车······一幕幕的情景，一个个牵手走过的街道，一遍遍的在脑海中重复，这些记忆，定格在过往，尘封在梦里。
现在的金一飞，感到特别的孤单，曾经一直坚信的誓言变成了说说而已，曾经的一直相信的永远变成了过往，曾经朝夕相处的陪伴变成了记忆。再想想自己支教的这一年来，300多个日日夜夜。他每天早早地起床，晚晚的睡去，好几次突然从梦中醒来，寻遍整个校园，却怎么也寻不到李慧的身影。灯光下，孤独的背影；宿舍里，扔满了写过的稿纸，时间里修炼得再好的文笔，也写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金一飞打开抽屉，埋着头在抽屉里找寻着，他找出了自己收藏多年的一张剪报。“爱情”两个大黑体字，迎面打在他的眼睛上，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痛。
剪报文章具体内容写的是：
一个柔软女子的故事。丈夫车祸，成了植物人，医生宣判无望苏醒。这个女子不信，她坚信爱情。在接下来的15年里，她照顾着他，不仅仅照顾他的吃喝拉撒，更多的是精神的交流。5000多个日日夜夜，她每天坚持给他讲他们的爱情，尽管，他毫无反应。那天，她在背着他写的那首小诗《桃花》，忽然她看到，他的眼角有泪流出·······她一下子哭了，笑着哭了，哭得那么灿烂，那么“桃花”带雨。她说，他懂得，她坚信爱情。而她的坚信，是岁月染白了秀发，是分分秒秒的付出啊！
看到这，金一飞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他脸上淌下来，他也不用纸巾去擦拭，任凭泪珠一滴接连一滴地流下他的脸颊，滴到桌上，他埋下头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点被抛洒在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很快窗玻璃上便留下了斜斜的，长长的，像大头针样的雨针儿，由稀到稠，最后渐渐形成一片，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不停地敲打着窗户玻璃，一点一滴刺痛着金一飞的心。
走在从办公室回宿舍的那段路上，金一飞没有打伞，任雨水打在脸上，他已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晚上，快十二点了，金一飞看了一遍又一遍李慧发来的那条短信，他躺在床上看着，想着，恍恍惚惚，他好想好想，抛开这里的一切，第二天立马就去西京找李慧。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即将期末考试了，这里的学生们需要他，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责任，对于责任心一向很强的金一飞来说，他必须在这里站好最后一班岗后才可以离开。
睡不着的金一飞，拿起手机，点开QQ音乐，循环播放着歌曲：真的爱着你。
独自空等，我怕你会不知，
这份爱多么想告知你，
其实我一生只爱你一人。
仍愿意痴心为你等，
就在雨夜你悄悄地走过，
已占据初恋里我的心。
凝望你今天走到我身旁，
来让我讲一声，
I love you
冷雨悄悄停吧，
天真的心因为你，
那管多风雨天仍和你一起，
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想你，
其实我，我真的爱着你。
独自空等，我怕你会不知，
这份爱多么想告知你，
其实我一生只爱你一人。
仍愿意痴心为你等，
就在雨夜你悄悄地走过，
已占据初恋里我的心。
凝望你今天走到我身旁，
来让我讲一声，
I love you
冷雨悄悄停吧，
天真的心因为你，
那管多风雨天仍和你一起，
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想你，
其实我，我真的爱着你。
多么想将心里话告知你，
告诉你爱是没法逃避，
但为求陪伴你，
我一生只想求与你一起，
冷雨悄悄停吧，
天真的心因为你，
那管多风雨天仍和你一起，
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想你，
其实我，
我真的爱着你，
其实我，我多么爱你。
李慧拉黑了有关金一飞的所有的联系方式，她和金一飞就这样分手了吗？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了吗？接下来，在他们身上，将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田红飞，如皋市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西京梦》，《留不住的青春》，散文集《散文十二家》，参与编写《如皋百人话百年》，多篇散文被多家省市级公众号平台采用，家有纸质藏书千余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