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茄饼——四儿
“炸”茄饼
四儿
上周日下午,天空像是龙王和他儿子不知从哪里受了多大的委曲,哭过不停,而且越哭越厉害,怎么也劝不住,而且雷公公也不知趣,不时的轰隆打一下龙王父子,所以雨一下不停地下着,越来越大,梅姑娘把我们老两口关在了家里出不了门,干不了活计。看电视吧,台翻来翻去,都是老一套,不是看过了,就是不好看。看手机,时间长了,眼睛又吃不消,无聊透了。
我说“哎,冰箱里不是还有昨天包馄饨剩下来的堆芯(馅料)吗?没事做,我们不如掆些茄饼,换下口味?”。她经我这一说,也觉得可以,反正是鲜韭菜拌成的,不吃也走味儿。但她不肯我外去,怕我弄的浑身泥和水,她自己穿上雨靴、打上雨伞,到屋外田里剪了三只大茄儿,掐了一些小米葱。
拿回家后,我们开始合作。我拿出两个鸡蛋,调饼料用的面粉。我负责调饼面,水、面粉、切好的小米葱、盐、鸡蛋混入铝锅内,用筷子不停地搅拌,稠了加水,稀了加面,调了不稠不稀,得靠实战积累的经验,不是自己吹,比那个她行多了,是我的长项。她负责切茄子模型,切成圆片儿,中间划一刀,说实话,这手艺比我好,大小均匀、口子深浅恰当,而且嵌进的馅料得当,就是她的长项。两个人配合,各显所长。
我把两个人的操作过程用手机拍下,传到网上去,让出门在外的家乡人解一解乡愁。套上一首清·费墨娟的诗句“雨雨风风添暮寒,故园望去路漫漫。众人哪解思亲渴?有泪多从暗里弹。”
茄饼应该用掆(杠),不应该用炸。但是现在茄饼不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妈妈在时掆茄饼那样,铁锅里只放几调羹油,掆出来的茄饼白白的,脆脆的,干巴巴的,但在那物资匮乏什么都用计划的年代,掆油饼是我们小时候的馋涎欲滴的人间美味了。哪像现在油随便放,茄饼放进去像洗澡一样,掆出来的油饼表面脆酥香鲜,里面的茄儿及馅料嫩滑爽口,胜过八珍玉食。
铁锅里放入足够的油,老伴儿说“油不能少,油少了炸不匀,而且熟的慢。”我收起传统少放点油的心思,油毕竟不是水。打开煤气灶点上火,将油烧的沸腾起来了,由我把两面已滚好的茄饼模块放入热油中,她用筷子负责移动翻身,生熟度也由她决定,她看的比我准。就这样反复运作,不到一个小时三盘子茄饼,一盘子锅摊大功告成。一停锅,两个人不绝 而同的搛上一个,各自己尝尝刚出锅的茄饼来。相互对望、会心一笑,咸淡正好,色味俱佳、口齿留香,对面击掌而笑,太好吃了,更是体会到古人对美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经验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