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书海棠霜别秋——曹桂明
再书海棠霜别秋
曹桂明
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微信和抖音上刷到了不祥的消息,突然想到我前日写的那一句:“现在我要用再书海棠的方式与秋作最后的道别”,原来总理就是秋阳西下的最后一抹余晖,只是云朵已经化作了薄雾,润湿了我们的眼睛。
五岁那年,周恩来总理逝世,首都百姓十里长街送总理,全国一片哀悼。而今我年过半百,又遇到一位鞠躬尽瘁总理的辞世,而此刻我就在开国总理的故乡,周恩来红军小学的对面。
十多年来,从《党建94周年书画展》到后来的全国十二次的书画巡展交流,红色文化主题一直是我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后续才有了将军大师作品的融入。毛泽东主席的《沁园春·雪》、《钟山风雨》、《沁园春·长沙》,周恩来总理的《大江歌罢掉头东》几乎是逢展必挂的内容,有的还是六尺整幅。我把关工委胡振民部长的手迹放在展览的开篇位置,将军大师们书写的主席总理诗词排列在后,再后面就是我书主席总理的六尺整幅,最后是小朋友们的临习作品。
运河文化也是我想表达的组成部分,它回答了三个问题:我从哪里来?来干什么?接下来又向何处去?
27日是我辞别周恩来总理故乡、漕运之都——淮安的日子,计划是两天前预定好的,不料一早便刷到李克强总理在上海逝世的消息。去淮安是应了友人的邀请,而这份邀请的感动可能源于重阳佳节的那篇《爱尚重阳》。
重阳是登高望远的寄思时节,我大概是个多情的人,所以不愿错失时令对我的提醒。这样就有了话不多说,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在微信的日志中这样写到:
《你以为给我一片枫叶就完了吗》
当司令的霜降邂逅了时令的霜降,因为他们都和枫叶有缘。一位把枫叶做了书签镶在名字里,一位转眼之间红遍香山,染了层林。前些日我写了枫树长出了许多小耳朵,这小耳朵,听风听雨,品琴合韵。
夜露澄澈了秋水,但却经不起红霞的魅惑,这里是江南的霜降。重阳的温暖还未散去,桂花还熙熙攘攘地把残香留在枝头。北方却夜霜渐起。霜与露相比,多了几分的坚毅;霜与冰相比,却也少了几分绝情。人生如霜,那是生命最后的温度,世事无常,总有饱经风霜泰然处之的坚定。
我从书架上取了《周字缘》,知道此去淮安便不再需要其他的理由了。四月的《向美而行,淮上花开》是我与淮安的初识,那是春天的气息,海棠花一路芬芳。怀揣着对这座古城的敬意,提笔雅集身旁皆是淮安的墨客,知道我为这座英雄的城市而来,见面了彼此便不再拘谨。
而我,现在要用再书海棠的方式与克强总理做最后的道别,他入党时我出生,如今我年过半百,斯人却驾鹤西去。春之韵,我借杨柳邀东风;秋之殇,我托淮水送君行。
晨曦温软,秋雾弥漫,也无风雨也无云。
诚以此篇缅怀两位总理,缅怀百年来为建党建国作出重大贡献的先烈,追思为华夏文明进步而耗尽心血的先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