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年味
感悟年味
张玉兰
岁月如流,这个年又过去九天了。总觉得现在这年味越来越淡。回想当年每进入腊月,就闻到年味了。尤其是记忆中的童年年味,比现在过年有滋有味,而且那种情景仍在眼前清晰可辨犹如昨天。可能记忆容易产生错觉也容易捉弄人。可惜的是,那种景象乃至那时对过年强烈渴望的心情,都已无法再现了。我想不只是我们这一代人,就连现在的这些孩子们,也同样不会再有与我们的童年相似的感受年味了。我想是:物质的不再匮乏是现代人对过年淡漠的原因之一,再就是,应该和记忆深处的新年总伴随着隆冬时节的翩翩飞雪一起降临有关,和热腾腾的亲情有关,和所有真诚无欲的祝福声有关。
多年来,长江两岸已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冬天了。同样,也不太可能有洁净纯白的雪,尽管如此,今年的江北这一带,只飘来一点点的雪花,这仅是名义上表示一下向“冬天”这个名词有个交待而已。这样一来,既没有了北方冰雪封江的肃穆庄严,也没有南国缤纷多彩的长裙飞扬,使之新年全然没有新年的模样,新年也有点索然无味了。当然,这些只是外因,只是点缀,只是借口,不是堂而皇之的理由。
我们如皋人有灵性,他们聪明而又不甘于寂寞,所以,他们在忙碌的奔波中和功于心计的盘算中,慢慢变得富有。但是还有少部份习于平淡和惯于现状日子的人,会成为朋友和同事们调侃的笑料,一边奋斗一边享乐的生存哲学,已成为这部分人日常生活的主题。可到了年终岁末时,若细细盘点一年以来的收获,却都会一脸的茫然和无奈。
另一方面,亲情在功利中淡漠,即便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亲朋好友,没说上几句,就急急忙忙在手机上点点画画。与平时比起来,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下位置而已。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围着两张麻将桌趣乐,只可怜他们满头白发的老父母既不会玩手机,又融不进年轻人的圈子里,只好被孤独吞噬。
过年,其质朴的意义也许仅存于打工仔、打工妹和在外地工作的儿女们回老家见到父母的时刻,因为唯有过年,才能给他们一次离开机器、工地、以及办公桌和外地的小家,回来靠近母爱和温情的机会。可是今年,随着疫情的扩散,他们不可能从遥远的电话那头,回到父母的膝下。尽管这一过程中,他们不得不忍受数百上千公里的亲情相隔的难受。所以这个时候,老人与儿女的心情总是不能平静。好在现在有了新科技,能用视频替代了回家的团聚。这就是那些遥远的儿女们,不能如愿回来,事实上正是在承载我们这个民族最为质朴的温情表达。维系着我们这个节日最后的“年味”。
所以记忆中的“年味”浓郁的过年,正成为愈行愈远的一道风景,像传说一样遥远而古旧。对精神世界的追求欲望在浮夸情绪的鼓噪下显得软弱无力。
新年在一年的岁月中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过年易,过日子难,今日的富裕和小康,更多的人们像在曾经的天天如过年中生活着,所以才觉得,现在年味的温馨和许多方面期盼也相对下降了,让新年也显得淡而无味。只不过在短期的假期间,难得的相聚,即便少部分家庭相聚一次,能吊起胃口的娱乐节目就是手机,各玩各的,与亲人还没聊上几句,也是快刀割大肉应付一下。所以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在一个愿赌;一个服输中暗然失色。物质的丰富却造成了精神文化的贫瘠,两极分化激化了社会矛盾。欢声笑语的迎接新春的喜庆被萎缩,都被手机夺过去的亲情中落下一地的叹息。
其实,怎样过日子是每个人的自由,只要不违法,无人可以干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是从忙碌准备过年中意识到社会的发展,文明程度的提高是需要物质和精神两条腿同步前进。 新年一过,意味着春天已经来临。“一年四季在于春”,春天很重要,春天应该发生许多故事,八十年代初,《春天的故事》就诞生了深圳的童话,东方睡狮也自此开始苏醒。真希望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快乐丰富的生活,有一个美丽温暖的春天的故事。
祝文友们新春愉快!合家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