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号镇海军（三）》作者：隐溪闲叟

番号镇海军（三）

隐溪闲叟 

后唐建朝之后，杨吴徐氏与吴越钱氏继续同时使用镇海军番号。偏居江南，心存慈念的君主当政，双方均休兵养息，滋养苍生。亦或是因为钱镠与徐温都曾通过贩盐起身，早期因业务关系相识相知。《钱氏宗谱》载：“时皋邑之盐上而丰，留【钱镠，小名：婆留】遂至，由挑【指铁扁担】而贩…，运天目山之竹，架邑中盐河之上【即早期的钱家桥，如皋万达北侧东西路于2019年定名钱桥路即来源于此】，缓涉河之不便……久之识赤岸黄氏女，妻之，其恋乡不欲渡江，斯于邑中江河之侧建舍”。逻辑下推，如通泰一带的钱氏、徐氏溯祖，无疑都与钱镠与徐温两位王侯一族相关联。徐温虽未见于地方徐氏族谱记载，但尚待进一步考证。

乾贞二年（928年）正月，丁巳（初十），吴主杨溥立太子杨琏为江都王，杨璘为江夏王，杨璆为宜春王，宣帝杨隆演的儿子庐陵公杨玢为南阳王。二月，吴国自庄宗消灭了后梁国以来，使者往来不断。庚辰（初四），吴国的使者到来，后唐安重诲以吴王杨溥敢和朝廷抗礼，于是派出使者去暗中窥视，并拒不接受他，后唐于是就和吴国断绝了关系。

吴越王钱镠想立中子钱传瓘为继承人，于是对他的儿子们说：“你们各自讲讲你们的功劳，然后我选择你们中功劳多的人立为继承人。”钱传瓘的哥哥钱传璹、钱传璙、钱传璟都一致推举钱传瓘。于是上奏请求后唐帝授给钱传瓘两个镇。闰八月，丁未（初五），后唐帝下诏任命钱传瓘为镇海、镇东节度使。

因吴越受命于后唐设置镇海军，与杨吴重名。杨吴亦于海陵立制置院，褚仁规出任制置使【笔者注很可能是《入唐记》中的如皋院，亦可能是东塘。静海此时归辖于海陵制置院还是直接受辖于吴国镇海军节度尚待考证。此时吴国水军一部分主力又移至海陵，约摸在古东塘附近的位置。《南唐书》<诛死传>中载褚仁规，初为海陵盐监使】。

乾贞三年（929年）八月，吴国武昌节度使兼侍中李简因病请求回到江都。癸丑（十七日），李简在采石去世。徐知询是李简的女婿，他擅自把李简的亲兵二千人留在金陵，并上表推荐李简的儿子李彦忠代替他的父亲镇守鄂州，徐知诰任命龙武统军柴再用为武昌节度使。徐知询知道以后很生气地说：“刘崇俊是哥哥的亲戚，他家三世为濠州刺史。李彦忠是我妻子的家族，难道不能任职吗？”

吴国诸道副都统、镇海宁国节度使兼侍中徐知询自以为手握兵权而且占据在上游【此时徐知询兵驻南京，故称上游。而下游海陵所屯水军也已实力雄厚，故如此言。《南唐姚嗣骈墓志初考》记述墓主人父亲，‘曾贵为镇海都校之次也’，当似镇海军中层副职。这一职位引以为家族之傲，可知镇海军的荣威。】，心中很轻视徐知诰，曾多次和徐知诰争权夺利，在内部互相猜忌，徐知诰很担心他。内枢密使王令谋对徐知诰说：“你辅佐皇上时间已经很长，挟天子以令境内，谁敢不服从！徐知询年轻，他的信义和恩德还没有润泽众人，办不了什么大事。”徐知询对待各个弟弟也很刻薄，他的弟弟们也怨恨他，知道徐知询不可辅佐，掌握着他的短处以归附徐知诰。吴越王送给徐知询用金玉制作的马鞍、马勒、器皿，都装饰上龙凤。徐知询不知道由此会引起嫌疑，竟乘用这些东西。掌握礼仪事务的官吏周廷望劝徐知询说：“你如果能真心诚意把这些宝货捐献出来，来交结朝中有功劳的勋旧大臣，使他们都和你同心同意，还有谁和徐知诰在一起呢？”徐知询听从了他的意见。并派周廷望去江都说明他的意思。周廷望和徐知诰的亲信官吏周宗关系很好，偷偷向徐知诰表达诚心，同时也将徐知诰的阴谋告诉了徐知询。徐知询叫徐知诰到金陵解除为父亲徐温治丧的丧服，徐知诰回告他说吴主下令不允许，周宗对周廷望说：“人们说侍中徐知询有七件不象臣僚办的事情，应当赶快入朝谢罪。”周廷望回去以后，把这些都告诉了徐知询。十一月，徐知询回到朝廷，徐知诰留下徐知询做统军，兼领镇海节度使【镇海军常指润州水军，从下文意，又似移治润州，故相关文献记述徐知询改领润州。但随从亲吏仅剩李建勋(徐知询姐夫，其父李德诚曾守过润州，此地应有嫡系基础)。但文献却言徐知询人心涣散，落魄肇始。】，并派遣右雄武都指挥使柯厚去征调金陵的士卒返回江都，徐知询从此开始独揽吴国政权。徐知询遣责徐知诰说：“先王离世，你是先王的儿子，一点儿也不去哭办父亲的丧事，那样可以吗？”徐知诰说：“你拔出剑等待我，我怎么敢去呢？你为人臣，蓄积这些天子的车驾服饰，难道也可以吗？”徐知诰又用周廷望的话来责问徐知诰。徐知诰说：“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的人也就是周廷望。”于是斩杀了周廷望。

十一月二十七日，吴主加尊号睿圣文明光孝皇帝，全国实行大赦，改年号大和。十二月，吴国加封徐知诰兼任中书令，并领宁国节度使。徐知诰请徐知询来喝酒，用金做的酒杯酌酒给他喝，并说：“希望弟弟能活千岁。”徐知询怀疑其中有毒，又拿其他杯子把酒平均分开，随着献给徐知诰，并说：“希望和兄长各享五百岁。”徐知诰脸色都变了，来回看着左右大臣，终不肯接受，但徐知询捧着酒一直不退。左右大臣都不知徐知诰想干什么，伶人申渐高径直走到他们面前说了几句诙谐的话，就夺过两杯酒，倒在一起喝下去，然后怀揣金杯很快退出。徐知诰偷偷派人用良药去给申渐高解酒毒，但他的脑子已经溃烂而死亡。

大和二年（930年）二月初九，吴国君主杨溥立江都王杨琏为太子。十月二十六日，吴国左仆射、同平章事严可求去世。徐知诰任用他的长子大将军徐景通为兵部尚书、参政事，是因为徐知诰将要出镇金陵的缘故。

大和三年（931年）二月，吴国徐知诰打算让中书侍郎、内枢使宋齐丘任宰相，宋齐丘以为自己资望素来浅薄，想用退让表示高尚，回故乡洪州安葬父亲，借机进入九华山，留在应天寺，启奏请求隐居；吴国君主下诏征调他回朝，徐知诰也写信招他回来，宋齐丘都不来。徐知诰派其子徐景通亲自入山敦促劝说，宋齐丘才回朝，封为右仆射。他告老退休，乡人把应天寺改名为“征贤寺”。九月，吴国镇南节度使、同平章事徐知谏去世；任用诸道副都统、镇海节度使、守中书令徐知询代替他，赐爵东海郡王。徐知谏曾参与，天成四年（929年）徐知诰利用权柄召调徐知询入吴国朝廷的策划。此次，徐知询往洪州赴任，路上遇到徐知谏的灵柩，徐知询抚摸着棺材哭泣说：“老弟对我如此，我也不怨恨你，然而你有何面目见先王于地下呢？【《南唐书》：“徐知询内为诸弟所构,外为徐玠所卖,而不知也,意以已控强兵,居重地,烈祖虽管大政而无兵,去之甚易。温丧未终,屡请烈祖至金陵。烈祖反使人谕之入朝,因疏其罪状,责授左统军。亦或，徐知询对吴国镇海军并不实质掌控，反受镇海将领的制约与监控。因为，徐知诰前期已在镇海军以及金陵治内部打下深深的基础。】

十一月，吴国中书令徐知诰向吴主上表说，自己辅政时间长了，请求告老回金陵；吴主便任命知诰为镇海、宁国节度使，镇守金陵，其余官职如旧，总管朝政像他的父亲徐温一样。又任用徐知诰的儿子兵部尚书、参政事徐景通为司徒、同平章事，主管中外左右诸军事务，留在江都辅政；还用内枢使、同平章事王令谋为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用宋齐丘为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二人并同平章事，兼内枢使，以协助徐景通。

十二月初十，徐知诰到达金陵。

大和三年（932年）二月。徐知诰扩金陵城（即昇州），聚孙晟、海陵陈觉等士大夫议时事。宰相宋齐丘献策，劝吴主都金陵，吴人多不欲迁。

吴越武肃王钱镠患病，对所属文官武将说：“我这次患病必然不能再愈。我的几个儿子都愚蠢懦弱，谁可以做统帅呢？”众人涕泣地说：“镇海节度使钱传瓘仁孝有功，谁不爱戴！”钱镠便把吴越的印信、锁钥全部取出授与钱传瓘，并说：“众位将吏推举你，你要妥善守护住。”又说：“今后，子孙们要亲善地对待中原，不要因为中原统治者易姓而放弃侍奉大国之礼。”庚戌（二十八日）去世，终年八十一岁。钱传瓘与兄弟们共同在一个帐幄内守丧，内牙指挥使陆仁章说：“令公继承先王的霸业，将吏们早晚要进见，应当与诸位公子分开住。”便命令主事的人另设一帐，扶着钱传瓘住进去，并向将吏宣告：“从今以后，这里只能谒见令公，禁止诸公子的随从未经允许随便进入。”于是，昼夜警卫，未尝休息。钱镠末年，侍奉在左右的人都依附讨好于钱传瓘，唯独陆仁章几次因为一些事情触犯他。到此时，钱传瓘慰劳他，陆仁章说：“先王在位时，仁章不知侍奉令公，现在为您尽力，犹如侍奉先王。”钱传瓘很嘉许他，称叹不已。钱传瓘继承王位以后，兄弟们名字中的“传”字都改为“元”字。钱镠遗命去掉称为国家的典仪，而用藩镇法制，免除民田荒芜无收者的租税。任命处州刺史曹仲达暂为知政事。设置择能院，掌管选拔评定优劣之事，派浙西营田副使沈崧领导此事。钱镠去世，钱元瓘继承父位。七月，加镇海、镇东军节度使钱元瓘中书令。

宋齐丘劝徐知诰把吴主杨溥迁都金陵，徐知诰便在金陵营建宫城。11月徐知诰召其长子景通还金陵为镇海军节度副使，留次子景迁于江都辅政，授太保、平章事，以陈觉为其教授。

933年九月，后唐吏部侍郎张文宝泛海使杭州，船坏，水工以小舟济之，风飘至天长；〔〖胡三省注〗天长县在扬州西一百一十里，其地北不至淮，东不至海，岂小舟随风所能至！今通州海门县崇明镇东海中有大洲，谓之天赐盐场，舟人扬帆遇顺，东南可以径至明州定海，西南可以至许浦、达苏州，恐是此处。宋之通州，吴之静海军也。〕【笔者认同胡三省推断，这里的天长可能是今长兴岛亦或是启东早期洲渚。徐夫人过世时今安徽省天长地为建武军】从者二百人，所存者五人。吴主厚礼之，资以从者仪服钱币数万，仍为之牒钱氏，使于境上迎侯。

934年，正月23日，封镇海、镇东节度使吴王钱元瓘为吴越王。二月，吴国人很多都不想迁都，都押牙周宗向徐知诰进言说：“主上西迁金陵，您却需要东镇江都，不但劳费人力物力很大，而且违背人心。”丙子（初立），吴主杨溥派遣宋齐丘到金陵，告谕徐知诰：迁都之事作罢。过去，徐知诰很早就有让吴主把皇位传让给自己的意图，因为吴主没有什么失德之处。他害怕众心不服，便想等待嗣君继位后再说；宋齐丘也觉得这样做为好。有一天早上，徐知诰照着镜子拔镊着发白的胡须，叹着气说：“国家安宁而我已经老了，怎么办呢？”周宗了解他的意图，请求去江都，稍微把传让帝位的意思劝说吴主，并且告诉了宋齐丘。宋齐丘认为周宗走在自己的前面，心里忌恨，便派人急奔金陵，亲笔上书极力劝阻，认为天时人心都不适宜；徐知诰听说，很出意料，表示惊愕。过了几天，宋齐丘来到金陵，请求斩了周宗，用来向吴主谢罪。最终把周宗贬黜为池州团练副使。时间长了，镇海节度副使李建勋、行军司马徐玠等人多次陈奏徐知诰的功业，应该早日依从民众的期望，召回周宗恢复他的都押牙职务。徐知诰从此便疏远宋齐丘了。吴主杨溥下诏书命徐知诰回到他所造的府舍。甲申（十四日），金陵大火；乙酉（十五日），又失火。徐知诰怀疑发生事变，集中兵力以自卫。己丑（十九日），才回到府舍。

五月，吴国镇南节度使、守中书令东海康王徐知询去世。六月，吴国徐知诰将要受吴主杨溥的禅让，他忌恨昭武节度使兼中书令的临川人王濛，指使人告发王濛藏匿亡命之徒，擅自制造兵器；丙子（初七），把王濛降封为历阳公，幽禁在和州，命令控鹤军使王宏领兵二百人‘守卫’他。

吴国徐知诰召唤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宋齐丘还归金陵，任用他为诸道都统判官，加司空，但是，对于各种事务都不让他干预，宋齐丘屡次请求退休家居，徐知诰把南园赐给他。

十一月，徐知诰召其子司徒、同平章事景通还金陵，〔〖胡三省注〗自江都还金陵也。〕为镇海、宁国节度副大使、诸道副都统、判中外诸军事；以次子牙内马步都指挥使、海州团练使景迁为左右军都军使、左仆射、参政事，留江都辅政。李建勋拜中书侍郎、平章事。

935年，三月，吴国加封徐景迁为同平章事、知左右军事；徐知诰命令尚书郎陈觉辅助他，并且对陈觉说：“我年轻时与宋子嵩（齐丘）议论，喜欢相互问难，或者我停止争论放他回家，或者他拂衣而去。子嵩收拾衣箱眼望秦淮门想离我而去的情况有过好多次了，我常常告诫守门人不要放他走。我现在已经年纪大了，还没有能够对时事样样通晓，何况景迁年少担当国家大事，听以委屈您老先生来教导他啊。”六月，吴国德胜节度使兼中书令柴再用去世。以前，史官王振曾经询问他的战功，柴再用说：“鹰犬的细小作用，都是国家社稷的灵验，又有什么功劳！”竟然没有上报。七月，吴国润州团练使徐知谔，亲昵狎近小人，游赏宴集，废弃正务，在牙城以西仿造排列着商肆的市场，亲自去做商沽交易。徐知诰听说后发怒，找来徐知谔的随从盘问责骂他们；徐知谔很害怕。有人告诉徐知诰说：“尊翁忠武王徐温在世时最喜欢知谔，然而却把后来的大业传给了你。前几年知询失去镇所，议论到现在还没有停息。如果知谔治理政务有能干的名声，训练武备，休养百姓，对您有什么好处呢？”徐知诰有所领悟，对待徐知谔更加宽厚。九月，丙申（初四），吴国实行大赦，改年号为天祚。吴国加封中书令徐知诰为尚父、太师、大丞相、大元帅，进封齐王，设置特殊的礼节，把升、润、宣、池、歙、常、江、饶、信、海十个州划作齐国；徐知诰辞退尚父、丞相的职称，对于给他的特殊礼节也不予承受。吴徐知诰以其子副都统景通为太尉、副元帅，都统判官宋齐丘、行军司马徐玠为元帅府左、右司马。

后唐时期，徐温养子徐知诰（南唐建朝后改名：李昪）与徐温嫡子徐知询利用对镇海军的控制，明争暗斗。一些事件的细节史书未能尽述。最终挟天子令诸候的徐知诰胜出，徐知询调任镇南节度之后随即死亡。由此徐知诰长子徐景通（南唐建朝后改名：李璟）于繁华的金陵执掌镇海军，奠定了吴国改元南唐的基础。

从探究通泰地区历史来看，泰州的前身为海陵制置院，制置院的行政或军事管辖区域有多大，制置使主要行使的行政、经济、军事职能有哪些，并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南唐撤海陵制置院设静海制置院亦是同理。故笔者通过提出问题，作如下推论。

一、谁主设海陵制置使。徐知诰设，后安排其第三子李景遂为东都留守辅政。景遂与吴让皇杨溥相交甚笃，共溺于道教。但徐知诰主政，景遂不得不从。于此可见制置使褚仁规为景遂忠实的部下，对待杨氏还算友好。这也是褚仁规后来被陈觉陷害的另一诱因。李昪东巡迎銮镇，假诏其‘静江军都虞侯’（此为《南唐书》所称，《资治通鉴》称‘邑驾都部署’。其实均是保障东巡安全的临时职务），很明显这是用调虎离山之计诱捕褚仁规，终极目的为了剪断杨吴残余势力对泰州水军的影响力。

二、海陵制置使发挥的作用。这个设置是军政与经济分开的改革性创设，原来赡军的开支，来源于皇朝的海陵监。而海陵制置使，实现了政经合一,加强了盐政的管理，脱离了镇海军的干预。海陵制置使【同刺史，有府兵属景遂部将，对泰州水军有相互制约作用，此时水军属徐景通节度】，主要是通过海关、盐场抓收入，侧重于收入的组织，职能初步向行政管理改变。李昪此举是压倒杨吴的最后一根稻草，为南唐的建立做了制度性铺垫。

三、海陵制置使驻守地点。这个地点临江亦或也临海，用于驻船舰水军、关口征税、驻扎巡海楼船，那现泰州市区肯定不符合此条件。笔者认为海陵制置院位置有三处可能：一在今高港之处，属东都（江都）紧临区域；二在今如皋城，这里属《入唐记》中所记载的‘如皋院’的位置；最有可能在如皋西与泰兴东接壤的某个位置，这个位置承继于东塘，结合唐朝扬州大都督府周边四个兵屯镇来看，江平、新林、邗江、方山，之中唯位于今泰兴的‘江平屯’符合此条件，由此吴国镇海军的东塘亦为海陵制置使驻地，就显而易见了。

参考：838年7月20日，早上6点圆仁一行至赤岸村。当地人说：“从此间行百【西】二十里，有如皋镇”暂行有堰，掘开坚壕，发去进堰，有如皋院。专知官未详所由。

专知官未详所由，正是因为军事的原因，而没有告诉圆仁一行如皋院详情。

四、海陵制置使的管辖区域。海陵制置院与北宋海陵盐监境，与南唐泰州辖域，与晋时海陵郡区域基本相同，从后来东都海陵升泰州管辖范围为“割盐城、泰兴、如皋、兴化县属焉”看，与《太平寰宇记》所言范围大体相当。即：海陵监，煮盐之务也。唐开元元年(开元为唐玄宗李隆基年号，即公元713年）置，南唐于海陵县置泰州以辖其监。皇朝（北宋）开宝七年（974年），移监于如皋县置，从盐场之便近也。

作者简介：周青，笔名：隐溪闲叟。如皋财政系统工作人员，喜研究历史文化，拾闲人生乐趣。